吴山居的吴名氏(高考版)

离群索居者,不是野兽,便是神明

【邪瓶】癖好


癖好


闷油瓶观察日记系列之一

  人总是要有点癖好的。我坐在屋檐下的小竹椅上望着在院中喂鸡的闷油瓶,如是想。

  比如瞎子在耍刀时总是喜欢先甩个刀花,比如小花永远都在玩俄罗斯方块,又或者胖子喜欢吃辣,而我口味清淡。可说到吃,闷油瓶似乎什么都不挑,非要说有什么喜欢的菜色的话,好像也只会在白切鸡端上来的时候多夹一筷子。

  只多夹一筷子。

  我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,目光在闷油瓶身上游走着,从他白皙的脖颈,到藏在连帽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,他的锁骨无比精致,我总喜欢亲吻那块皮肤,用牙齿碾磨,直至那片肌肤泛出诱人的红。然后是他的胸膛,虽然并未露出,但我只一闭眼就能想象出他的样子。有时候闷油瓶兴奋了,麒麟就会从肩膀处开始猛然炸开,墨色线条沿着肌肤纹理由浅至深,而麒麟眼则会高高翘起,被我揉搓,被我舔弄。

  那时候闷油瓶呼吸会有些粗重,眼神也会逐渐迷蒙。我还喜欢摸他的腰,他的腰极细,十分柔软。更重要的是,被我搂住腰后,他的整个人都会软下来,如同敏感而乖巧的小猫,让人心生怜爱之情。

  再向下是包裹在长裤下笔直的双腿,他的腿部肌肉线条流畅,并不似有的人一样肌肉成块鼓起。他的腿是偏细的,只有用力时才有明显的肌肉形状,他的脚腕甚至极细,我曾用"不盈一握"和他打趣。无尽的力量就蕴藏于这双腿下,显得危险而迷人。

  最后是双足,他在家里习惯穿人字拖,此刻他站在院中,精致的指甲盖上流转着阳光。我曾抚摸亲吻过他的每一个脚趾,那如春笋般白嫩的脚趾。我想我已经疯了,如同恋足癖一般迷恋他的双脚,不,我迷恋的是他整个人,是我的张起灵。

  闷油瓶早已注意我的眼神,他喂完鸡,便放下饲料盆朝我走来,问我怎么了,我想他应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。于是我摇摇头让他忙自己的,继续思考我的问题。

  我总是习惯亲吻他的眼睛,叼住他的耳垂说各种胡话,他总是沉默着照单全收,既不恼怒,也不表现出喜欢或是兴奋。或许兴奋是有一点的,虽然他总是保持沉默,但有时他会紧张地绷紧肌肉,甚至沉声呼唤我的名字。

  对,他喜欢叫我的名字。

  我也喜欢听他叫我。听我的名字从他水润的唇间吐出,有时带着困意,有时则是委屈的。比如早上他想晨练,却被我耍无赖般硬留在床上,这时他便会带着无奈轻轻喊我的名字。本是普通的称呼,从他口中吐出时却显得无比悦耳,无比温柔,让我深陷其中。

  尤其到了夜间,只有我们两人时,即使不做什么,我也喜欢亲吻他,从背后搂住他,唤他的名字。而他始终保持沉默,有时会有些生涩地回应我。此刻我惊觉,原来我对他的渴望已如此深入骨髓,而他,也一样。

  我迷恋的东西也是他迷恋的。他和我一样渴求着对方。他喜欢吻我的眼睛,喜欢听我唤他的名字,喜欢我的拥抱我的触碰,乃至我的占有。

  我们是如此痴迷于彼此,可我却从未察觉。

  我想,我的癖好,是闷油瓶。

  而闷油瓶的癖好,是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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